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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 | 年轻记者张友鸾搅了张作霖胡汉民的局

谢悦 新三届 2019-06-16


作者档案

年轻时的本文作者


谢悦,原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二师十五团六九届北京知青,1978年参加高考,1982年毕业于北师大中文系。先后任职中国青年杂志社和管理世界杂志社,编审,2013年退休。


原题

新 闻 记 者 笔 饶 谁

——且看民国记者的搅局





作者:谢悦


  

始逢绿鬓春风面,初版白门秋柳时。

二十岁人天怕我,新闻记者笔饶谁。

多情眷属西厢遇,革命文章子夜披。

才气有棱扪不得,岂惟痛饮始吾师。


这是上世纪60年代,聂绀弩赠我外祖父张友鸾的诗。诗中的“始逢绿鬓春风面,初版白门秋柳时”,说的是聂与张初识时还都是翩翩少年,张刚刚发表了小说《白门秋柳记》。“多情眷属西厢遇”说的是我外祖父姓张,外祖母姓崔,正是《西厢记》中的一对。朋友们常以此作为调侃的由头,二人成婚时,周作人以董西厢戏文赠联云“文章魁首,仕女班头”,张恨水贺词则有“银釭烛下双双拜,今生完了西厢债”之句。


至于“二十岁人天怕我,新闻记者笔饶谁”,由字面便知,张友鸾年轻时是天王老子也要容让几分的无冕之王,一支笔没少开罪于人。于右任先生曾为其题字“春秋成人之美”,无非希望笔下留情,得饶人处且饶人。无奈当初秉性难移更兼年少气盛,不要说个把名流权贵,纵然党国大佬军政要员,笔端到处一般地也要给他搅搅局。


  

1928年初,24岁的张友鸾任南京《民生报》总编辑,同时负责北平《世界日报》和《世界晚报》、汉口《中山日报》、安庆《民国日报》驻京电讯业务。当时北伐军旌旗北指,势如破竹,张作霖盘踞故都,惶惶不可终日。借着济南方面的日军从中阻拦之机,张作霖派人到南京去关说,表白自己无负于国民党,希望得到谅解而休战,并准许他同参政事。政局纷攘之际,正是抢新闻的大好时机。这天张友鸾例行来到国府淘新闻,迎面碰上了出门的李烈钧。


这李烈钧可是个大有来历之人,乃是参加过武昌起义的国民党元老,时任南京国民政府常委,与谭延闿、蔡元培共同主持国府事宜。李每周都要接待记者一次,因此和张友鸾是老熟人。他见了张便开玩笑:“有什么新闻呀?”张也不客气:“正打算跟您要新闻哩!”李烈钧迟疑一下道:“有倒是有,不过现在不便奉告。”


当记者的,一听有新闻,岂肯放过?尤其此时各地记者云集南京,谁不想抢到独家新闻?眼看李烈钧已经上了车,张友鸾紧抓住车门不撒手,诗和远方先放一放,且说眼前有什么狗血吧。——行、行,算你狠,国府今天晚上开会,讨论张作霖参政的问题,这总该是个重要新闻吧?


张友鸾虽年轻,却深谙采访的诱导之术:这个嘛,通过了算是新闻,没通过还不是然并卵?李烈钧扬起手上的一张纸:“各方面都有人签名提案,通过不致于有问题。”张友鸾故作不信,立逼他把签署人姓名念一遍。李急于脱身,大约那边三缺一的牌局就等他呢,于是把那张纸塞给张友鸾:“这个给你,准能干掉所有的同行。”并千叮咛万嘱咐,千万不要跟你的同行说是我透露给你的,说罢驱车而去。可能他认为这个提案横竖晚上就要通过,很快就会公开,早透露几个小时无关大局。


李烈钧和家人


展开这张纸,是《请准许张作霖参政》的油印提案,大意是北伐胜利在望,却还要付出一定代价。如今张作霖表示悔过,请求言和,应准其同参政事,以早日结束战争,共襄建国大业。提案人有国府委员和蒋介石、冯玉祥、阎锡山、李宗仁四个集团军的代表。其时北洋军阀风雨飘摇,出笼张作霖参政议案,非同小可;各方为了尽早结束战争,未必不能接受张的求和。


张友鸾倒是信守承诺,没向同行透露消息,如此重大新闻线索,保密还来不及呢。然而他想到有一个人的态度极其关键,阎锡山和张作霖一向死掐,他怎能对张手下留情?可阎的第三集团军驻京代表刘朴忱的签名赫然在列。要弄明白其中关窍,只有去访问刘朴忱本人了。


来到第三集团军驻京办事处,适逢刘朴忱外出,张友鸾求见了另一个代表赵丕廉。问起提案事,对方一脸懵逼:哪有此事,我怎么没听说?再说纵有此事,也应当由我和姓刘的共同商量,绝没有让他吃独食的道理。张友鸾拿出了那张油印提案,赵一见之下脸色大变,抓住这张纸:“请借给我抄一下,五分钟就好,不会耽误你发电讯的。”


从办事处出来,张友鸾立即返回报社,编写新闻,译发电报,只等着张作霖参政的新闻轰动天下了。忙完之后,美美地为自己沏上一杯好茶。这次获得了重大的独家新闻,他觉得很应当犒劳自己一番。


当晚和《民生报》社长成舍我共进晚餐,张友鸾得意之情溢于言表,成先生也来了兴致:来人,加菜,点生敲黄鳝盐水鸭,外加陈绍一斤!他对张友鸾采访到这条重大新闻大加赞扬,却又说道,哥们儿,你去见赵某人怕是画蛇添足了。在山西刘朴忱的职位比赵低,现在这个提案如果刘一手办成,其身价就会超过赵。赵若不知道,事情办成他也就无可奈何;老弟偏去给他透个信,他必然要千方百计拆台。至于让张作霖参政这件事,利弊皆有,说好说坏,在于附和的人。突然提出这个提案,大家没有思想准备,一下子提不出反对意见,事情也就成了八九分;可是现在出来个人一搅,你敢说这事准能成吗?


张作霖


成先生毕竟是老江湖,一席话说得张友鸾哑口无言,深悔行事图样图森破。同时心下也有几分不服,鸭子已经煮在锅里,难道还会飞了不成?


晚饭后回到编辑室,人还没坐定就有客来访。来人见面并不认识,只是说奉李委员之命,请先生到国府谈谈。门口有汽车等候,车上的大兵拿着盒子炮,杀气腾腾。来人又说:“关于准许张作霖参政提案的油印,李委员说曾经给了你一张,请你带去还他。”张友鸾道:“有这么回事。不过,电讯已经发到四面八方去了,底稿还有什么用啊!”


来人立即从口袋里拿出一卷纸:“电讯稿全在这儿,刚才我们把它都从电报局搜查来了,还没拍发哩!您不用担心。”张友鸾心上不禁一凉:卧靠,演砸了!煮熟的鸭子果然要飞,成先生不幸而言中,他晚饭的菜也白加了。此时心头如同戳了一刀,但也无可奈何,只得找出那张油印提案,随同来客乘车前往国府。


到了国府,出来接见的是李烈钧秘书吕苾筹,他们是老熟人,见面顾不得寒暄,拜托赶紧把那张坑爹纸还了吧。细问原委,原来这个提案原是个密件,还没有散发,只是李烈钧取走一张给了张友鸾。结果泄露出去,外面已是满城风雨了;山西还有电报来查问,显然赵某人给透了风。


后来得知,阎锡山原本不同意张作霖参政,但因大家都没意见,也就作了个顺水人情。谁知那个刘朴忱想独占功劳,瞒着赵丕廉在提案上签了字。张友鸾把消息透给赵以后,果然如成舍我所料,赵一怒之下把消息捅给了蔡元培。蔡教授虽也挂着国民政府常委名号,平素是不大过问国府事宜的,若他不知道此事,那提案当晚八成就通过了。如今听说他平生最痛恨的张胡子竟然也想混入国民政府,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,立马杀奔国府,以致闹到了不可收拾。


他们这里聊着,旁边国府会议厅里早已乱成了一锅粥。蔡元培怒不可遏,以杖顿地,喝问是谁主张迎张作霖参政的?我们革命政府是不是从此不革命了?有人问蔡先生是谁告诉他的,蔡先生怒气不消:还用得着告诉吗?地球人都知道了!


蔡元培


张友鸾离开国府时,经过会议厅的窗下,只听得里面还在吵作一团。他快步逃离,一路灯火似乎都在窃笑。


事后获悉,提案流产了。不久便传来消息,北伐军逼近北京,张作霖参政未果,仓皇出关,走到皇姑屯给轰隆了。


时隔八九十年后,有人以此事诠释“蝴蝶效应”:若没有张友鸾那条新闻搅局,张作霖就可能在国民政府参政而不是返回东北,就不会在皇姑屯被炸死,也就轮不上张学良在东北易帜,西安事变就不会发生,甚至中日战争和国共内战或者都不会爆发,中国和世界格局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。一个24岁的黄口孺子,就这样无意中改变了中国和世界的走势。


敢情今天中国和世界格局的样子,是张友鸾那条流产新闻的不世之功。那末咱们作为张友鸾的功二代功三代,是不是也该沾一沾……不敢想呀不敢想……物业来敲门收水费了,这个月热水每吨又涨了好几块,人家一分钱也没少算。切,知道本人的姥爷是谁吗? ——谅他们也不知道这孙子是谁的外孙子,纵使知道了也断不肯买账,于是水费照缴不误。


《新民报》三张:左起张慧剑、张恨水、张友鸾


搅黄了张作霖参政,该收手了吧?不,三年之后,搅屎棍子又指向了胡汉民。


提起胡汉民,更非等闲之辈,那是国民党骨灰级大佬,孙中山逝世后他与汪精卫廖仲恺并称国民党三大巨头,当过国民政府主席的。只是因为牵连廖仲恺被刺案,政治上渐渐失势,被蒋介石盖过了风头。而在1931年初,他还任着立法院院长之职,正经的国会领袖。


张友鸾之所以将采访目标锁定胡汉民,乃因他是国府领袖中最具理论家色彩的角色,国民会议召开在即,国民党训政时期即将开启,立法院负责起草有关章则;早闻胡与蒋介石政见多有不和,必能从他那里淘到干货。而且胡从事过新闻工作,与记者更易交流。不过听说他甚少接受记者采访,间或相允,也是两三语草草打发之。


张友鸾有个朋友刘荣乡供职于立法院,于是求他居间介绍,得便时采访胡汉民。不久刘来函相告,采访时间已定,嘱其准时践约。


次日张友鸾来到立法院,由刘荣乡向导,晤胡于其办公室。一开始时,胡汉民岂将这无名骚年放在眼内,声明只能约谈十五分钟,对提问也是语之寥寥,分明应付的节奏。谁知随着话题深入,胡院长不由得眼镜大跌:这小子行啊,从三民主义到时事政情,再到即将召开的国民会议,侃侃而谈如数家珍,各种问题信手拈来,真乃是后生可畏呀。


他却哪里知道,张友鸾学的新闻专业,于政治议题自觉腹笥有匮,于是临时抱佛脚,买来一本高一涵著的《政治学纲要》,头天晚上苦读一夜,仗着年轻,居然生生将书中与采访内容有关的部分背诵下来,此时果然大收奇效。


既然投以青眼,双方兴致渐隆,胡院长话匣子打开,滔滔如千顷之波而益不可收。说是十五分钟,竟然谈了两个小时以上。反而张友鸾忍不住提醒先生注意时间,胡正在兴头上,又怎肯半途而止。言者忘情,听者也忘了形,不觉伸手到烟盒中蹭主人的烟抽。对方倒是不曾啪啪打手,只是叮嘱须严格按照同意的内容报道,不可擅自发挥。——那是那是,您老放宽心,一个字都不会变的。


告辞出来时,刘荣乡已候于门外,悄声对张友鸾道,新闻记者与院长接谈时间之久,除君以外更无第二人也。


很快采访报道见诸北平《世界日报》及南京《新民报》,凡胡汉民所允发表的内容,可谓只字无遗。因是新闻热点且内容丰富新颖,立即在社会上引起反响。


谁料两天以后,忽然接到立法院公函,谓报道有违反胡氏原意之处,请即刊文更正。张友鸾持函惊讶不已,自忖采访之时洗耳恭听,归而录写字斟句酌,决不能一误至此。未几介绍人刘荣乡也打来电话,劝说无论如何刊文更正,以求息事宁人。至于个中原委,刘只说别有苦衷,待日后细说。张友鸾无奈何勉强发了更正,但不平之意其实难抑。


此后不几天就有消息说,胡汉民辞去了立法院长之职,并且据说他的辞职与张友鸾的采访,不为完全无关。原来关于国民会议诸事项,府院意见多有相左,胡汉民对此虽有自己的看法,总是不得尽情剖露,块垒郁结于胸;适逢张友鸾来访,遂借机纾解,一吐为快。然而既形诸笔墨,则犯了大忌,也就是现在说的违反了官场游戏规则,只能辞职以谢当局了。


既有此一说,张友鸾不禁生出我不杀伯仁之叹,心内不平转而为愧恧,以为贻祸采访对象。此时胡已被蒋介石软禁起来,张友鸾深以不能登门致歉为憾,便在北京《世界日报》上发文一篇,以表对展堂先生之歉忱(胡汉民字展堂)。


其实胡汉民与蒋介石结怨已久,1930年11月国民党三届四中全会上二人即在制定《训政时期约法》和设置总统问题上展开激烈争论,更早的1925年蒋介石调查廖仲恺被刺案时还曾拘捕过胡,那时二人便结下了梁子。胡对蒋的大权独揽一向不满,而蒋为了上位也早想干掉胡。张友鸾的采访,不过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(说到此处,想起了张友鸾一位名叫陆铿的老同行兼朋友,当然采访动机是另一码事。)


蒋介石与胡汉民


当时蒋介石与胡汉民一个国民政府主席一个立法院长,府院龃龉,明争暗斗,大约有如后来党籍案时的马英九和王金平。然而老蒋并非小马哥,不耐烦走什么法律程序,直接派人将胡汉民软禁起来了事。虽然迫于各方压力和九一八事变后一致对外的呼声,蒋后来不得不释放了胡,但胡从此一蹶不振,淡出政坛,不几年便郁郁而终。蒋胡之争最终是以蒋的胜出收场。


有些内情张友鸾当时并不知晓,只是他24岁毁张作霖,27岁毁胡汉民,可谓毁人不倦,成就斐然,俨然是个大腕终结者。“二十岁人天怕我,新闻记者笔饶谁”,信不诬也。


然而如此得罪天下,并非人人都能放他一马,比如《救国日报》的龚德柏,就曾腰别两把盒子炮,杀上门来打马叫阵。龚德柏曾是张友鸾在《世界日报》的同事,有名的彪子,人称龚大炮,天下没有他不敢骂的人,蒋委员长也不例外,甚至敢与张发奎薛岳拔枪相峙。不过此人是党国死忠,与张友鸾不党不派中间偏左的办报理念大相径庭;而且抗战后张友鸾的《南京人报》揭发龚以国民党少将参议身份参与劫收,使其深为衔恨。


1946年龚在其办的《救国日报》上写了一篇《垫脚石的悲哀》,谓张友鸾以第三种人自居,叫嚷新闻自由,为共产党和民主同盟张目;其实真到了那一天,也只有闭了鸟嘴,到梦里去哀叹他的新闻自由。


龚德柏算是极端事例,其他如抓记者开天窗等实属平常,不必细表,光是张友鸾所办的报纸就有四家被封过,本人还曾被地方当局驱逐出境。他的那些师友殉难的也不在少数。读大学新闻专业时他师从邵飘萍,和焦菊隐等随老师办《京报文学周刊》,22岁时受李大钊之托与张友渔合办《国民晚报》。后来邵李二先生都被军阀杀害。

 

1921年张友鸾在安徽宣城第四师范学校结识了恽代英,恽代英所说的“多一个脚踏实地的运动家,比多一百个浮泛的志士,于社会还有益处”,就出自与张友鸾的通信。1931年,恽代英在南京蒙难。张友鸾还在安庆读中学时就结识了郁达夫,到北京读大学后又邀其北上执教。1945年抗战胜利之际达夫先生在南洋死于日本宪兵之手。


文字往往成狱,头颅掷处也是血迹斑斑。而吊诡的是,张友鸾的报人一支笔则无时或停,随你杀伐,报纸却总能办下去。直到了上世纪50年代前期,他的《南京人报》要学党报《新华日报》,《新华日报》自然学的是《人民日报》,而《人民日报》学的则是苏联《真理报》。学来学去把读者学没了,这时便是让你办报也办不下去。从此告别报坛,到北京投奔聂绀弩,去当人民文学出版社的古典文学编辑。


1957年受邀参加新闻座谈会,主持人请张友鸾发言,他以离开新闻界日久力辞。人家说了,现在年轻人不懂办报,老行尊指点一二义不容辞;何况帮助党整风,批评三大主义,那也是分所当为嘛。那就讲呗。于是上去作了个《是蜜蜂,不是苍蝇》的报告,《光明日报》后来全文刊发,大意说新闻记者诚然是嗡嗡嗡的一群,但那是蜜蜂而不是苍蝇。这话的起因是当时宣传部门的新闻主官曾说记者讨厌,如嗡嗡嗡的一群苍蝇。


不过会上会下有人张罗创办同人报纸,张友鸾深不以为然。当面没说,归来在日记中写道,党的领导下怎可办同人报?别的不说,新闻纸你都拿不到。


后来呢?后来《新闻战线》刊登了一篇文章,批判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所谓的“新闻自由”……


此时远在海峡彼岸的龚大炮那厮,说不定正偷着乐呢。


张友鸾晚年,也被搅了局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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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由作者提供本号分享,部分图片选自网络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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